月亮可更换

*浪漫主义的忠实推崇者。
*备战考研 不定期更新。

【翔霖】富士山下 2

/现实向 自割腿肉

/破镜重圆 he

/刚上楼 楼史有误我先滑跪

/这章手感好怪 标记一下 日后再修


03

 

贺峻霖的情感很难以言说。

 

严浩翔离开时代峰峻,告诉都没告诉他一声。还是有天他问别人,才得知他去了隔壁。拥有了新的身份,改名换姓,扮演个跨次元的人,就连生日也从嚣张的狮子变成沉稳的摩羯。

 

贺峻霖表面上调笑道:“这人咋回事儿啊,走也不说一声”,可实际上,从得知消息的那刻起,他一整天的训练都心不在焉,还因为跑神被老师臭骂了一顿。最后大家下班回家,他硬扯了嘴角,勉强说了句拜拜。队友拍了拍他,一点都没给面子地说:“您可甭笑了,你这笑比哭难看多了”,说完便走出教室。只剩贺峻霖愣在舞室,沉默了一小会后,靠着墙缓缓滑落,汗液和眼泪乱淌。

 

那晚的夜很黑,离开前,他站在十八楼俯瞰了重庆绮丽的夜景,最后郑重其事地拉上窗帘,像对整个过去告别。回家后,他冷静地把有关严浩翔的微博删除,然后把他的微信拉黑。全程清爽干脆,不留一丝余地。

 

但其实贺峻霖是个很念旧的人。他会喜欢一只球队很久,会一直去一家餐厅直到倒闭,衣柜里的衣服也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件,就连要按下拉黑键时,他的手指都在颤抖。

 

可太阳会照常升起。时间仿佛并没有因为某个人的消失就停滞不前,熬夜的后果也无非是让自己徒增两个黑眼圈。有时,贺峻霖也会盯着空荡的聊天界面思索,严浩翔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过。那个会漫不经心的开玩笑,惹他生气和傻笑的人,是不是只是一个助他平稳度过青春期的幻想。

 

偶尔,在结束了在一天的忙碌之后,贺峻霖躺在床上,身体一下子放松,严浩翔这个名字就会突如其来地浮现。他把手抬起,遮住灯光。借四下空洞的黑夜去怀念某个人。

 

虽然贺峻霖很不想承认。但从他离开的那天起,严浩翔这个名字,就变成了心里的刺,平时不疼不痒。但只要想起,就不咸不淡地痛一下。

 

就像现在。一旦目光接触到严浩翔,心上那根刺就狠狠地扎了一下,这股绵长迟缓的疼痛很快渡至全身,一点一点惹他记起过去的一切,像冬日呼啸的烈风。人都会趋利避害,贺峻霖捂住耳朵想逃离——他总觉得这个人太不真实,如同泡影般虚幻,美好缤纷的模样在阳光下一触即碎。

 

于是他不敢对视,不敢接对方抛来的话匣子,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。生怕明天一过,严浩翔又不再属于这里,自己又成了独自在练舞室里哭的小丑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上交完手机后,导演组开始讲起了他们接下来要入住的宿舍。而区分三人间或四人间的工具是一只小鳄鱼,被它咬住亦或牙齿全部弹起都算淘汰。

 

了解完规则后,大家面面相觑,没人有胆量当第一个尝试的人,毕竟谁也没把握自己会不会第一个中招。

 

贺峻霖敏感地察觉到气氛的僵硬,他在心里长叹了口气,然后装作大大咧咧地把那只鳄鱼拿了过来:“哎,我先来我先来。”众人盯着那只玩具鳄鱼,看他摁下一颗牙齿,力道平缓。结果是顺利通过。贺峻霖长舒一口气,这场游戏才算正式开始。

 

他倒也想住三人间,那儿干净整洁,还能多出一小时的玩手机时间。可无奈时运不济,第二轮初始,鳄鱼嘴巴一咬,贺峻霖就不幸中招。他摇了摇头,笑着接受了这结果。

 

之后的游戏便与他无关。他难得可以在忙碌的工作中偷个闲,心安理得的当个看客,然后等待着和自己一样倒霉的室友。

 

刘耀文、马嘉祺。

 

嗯不错。

 

贺峻霖掰着手指头算,一个两个三个......四人间还差最后一人。

 

隔着很远飘来一句:“你淘汰没有?”

 

贺峻霖正好奇最后一人的归属,一时也没注意是谁,就匆忙回话:“对啊,我第一个死的。”

 

等鳄鱼再传了两个人,他才琢磨过来刚才那话的主人是严浩翔。他后知后觉摸了下冰凉的耳垂,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
 

正好鳄鱼传到了严浩翔手里,贺峻霖看他按下了第一颗牙。稳稳当当,牙齿没有弹起,鳄鱼也没咬下。他松了一口气,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这才放下,于是他转而去和队友说些无关紧要的玩笑话。

 

谁知工作人员的声音传来,宣告着他们中最后一位室友已经产生:

 

“那么恭喜贺峻霖、马嘉祺、刘耀文、严浩翔入住四人间。”

 

等等最后一个人是...严浩翔?

 

可他分明看到那只鳄鱼没有咬下去的。贺峻霖猛地扭头,张了张嘴想说话,却最终憋了回去,兴许是自己看错了。

 

04

 

自从贺峻霖不幸中招后,马嘉祺刘耀文也相继淘汰,四人房仅剩下最后一个空位。严浩翔突然觉得紧张,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己的运气太好过。

 

鳄鱼还在传递,最后一个人随时都会产生,在座的所有人一下子都成了敌人。他保不准最后的幸运儿会是自己,所以趁着这次鳄鱼落到他手里的机会,他得抓住。

 

摁下第一颗牙后,鳄鱼没有一点反应,然后严浩翔趁着队友没发现,抓紧按下了第二第三颗。

 

幸好他的运气不算太差,第三颗鳄鱼落地。他悄悄舒了口气。

 

还好还好。

 

众人一阵欢呼,庆幸这心惊胆战的游戏终于结束。严浩翔低头笑了笑。

 

他也不清楚这三年的生分,能不能弥补。但总之,他会努力。

 

 

 

 

去宿舍的路上,严浩翔一路护送着行李,与贺峻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。不会过分疏离,也不亲昵。

 

他看着贺峻霖神色如常地和别人聊天,偶尔也会捎带上他。这么一打眼看过去,倒也没什么异常。可偏偏马嘉祺也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主儿,他察觉出了现在这气氛总有股萦绕的尴尬感。于是便开玩笑地问了句:“你们真不认识?”

 

贺峻霖心里警铃大作,赶忙拉起了一级戒备。

 

“哎呀,小马哥,这都被你发现了。其实我俩之前认识,但因为种种原因,就失去了联系呗。”

 

很官方的回答。可严浩翔总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儿,他苦涩地笑了笑,这话倒也没说错,失去联系。

 

他们确实一丁点联系都没了。只有真正熟悉贺峻霖的人才知道,他一直觉得只要两个人还能互通消息就不算生分。所以由他所说的没有联系,就是真的连消息都没有了。

 

但还好,严浩翔乐观地自我安慰道,还是有转机的,起码他没有把故事伊始都否定。在新的世界观里,他们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重新认识。

 

05

 

夜晚,最适合搞事情。尤其是几个半大点儿的男孩聚在一起,灯光一暗,就是另一番世界了。

 

于是一片黑暗中,刘耀文先笑了两声说:“要不咱一块儿打个牌?”

 

“大哥,这哪儿来的牌。”贺峻霖颇为无语地吐槽道。

 

刘耀文像是早就预想到了自己会被拒绝,立刻接上下一个提议:

 

“那要不讲鬼故事好了。你看着氛围,多~浪~漫~啊~”

 

这次还没等贺峻霖反对,就有人先他一步投了赞成票。

 

“好啊,我赞成。我鬼故事达人。”

 

是严浩翔。然后他们三个一拍即合,贺峻霖利落的嘴皮子失去了功效,只能裹紧被子,自欺欺人的一遍又一遍复述“妖魔鬼怪快离开”。

 

不得不说,严浩翔讲故事是一绝。故意压低的低哑嗓音,配上漆黑的夜,氛围感满分。于是在队友都入睡后,贺峻霖裹在一小撮被子中间,最后也没能睡着。他总怕一闭上眼,就有个白衣服的女人带他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。

 

突然间上铺翻了个身,他像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,一下子也顾不得什么害不害羞了,硬着头皮直接爬了上去,钻进人家被窝。身旁猛然间多了个人,着实让严浩翔一惊。

 

震惊之余,他沉默了一阵子。贺峻霖还以为自己要被赶下去,连忙攀上他手臂,软软地抱住他,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。

 

“严浩翔...我怕。我知道两个人挤在一起很热。但让我待一晚吧。就一晚。”

 

贺峻霖摆出祈求的手势,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,耳朵通红。

 

严浩翔身子一下子僵了一半。他动了动手指,又停下来。想回抱吧。总也不是那么回事儿。于是他轻声安慰着,顺了顺贺峻霖的头毛,一下一下。

 

心跳声沉稳安静。贺峻霖感觉安心了不少。 他看着身旁的这个人,穿着白t,拥有最干净清新的少年气质。

 

睡意渐渐涌了上来,他撑不住眼皮,缓缓进入了睡眠。

 

 


而另一边,严浩翔还在一搭没一搭地安慰着,却因为迟迟没得到回应而慌张回头,只看到一张熟睡的脸。他又气又笑。怎么就睡着了。

 

月色如洗,温柔的在贺峻霖脸上照出一道斜斜的光线。严浩翔想讨个奖励,于是摸上了那张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的脸。触感很滑,他轻笑一声。

 

看来,今晚还是有收获的。比如他知道了贺老师天不怕地不怕,唯独是个怕鬼的主儿。又比如,今夜,他收获了一个软软的带有甜橙味道的拥抱。
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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